我叫张扬,家住小县城里。打记事起,父母开了个小工厂,那时工厂里的生意很不错。在当时我们家在当地也算是个大户人家了。所以那会读书的时候我的零花钱特别多。读书也就很吊儿郎当了,高中毕业后就没有心思继续念了。只能去父母的工厂混日子了。白天在工厂玩游戏睡觉,晚上酒吧夜总会。这种灯红酒绿的日子让我慢慢迷失了自己。
有时候在工厂里玩游戏玩得太无聊了,就会到操作间的流水线上逛逛,当是监督检查员工的工作。有一次竟然发现操作间里有个小妞长得挺清纯标致的。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,于是就对这小妞展开了穷追猛打,结果两个星期就泡到手了。她生日那晚我们出去唱K,然后去开了房。第二天看到被单上的血迹,果然没有浪费我这几个月的殷勤。后面又出去了几次。吃够了,本来想给她几千块然后脱手,结果这时她中招了。最后她父母还闹到我父母那里。实在没办法,父母就让我们草草结婚了。
讨厌家庭的束缚,所以慢慢打起了通宵麻将,父母多年来的积蓄也慢慢被我输光了,好在工厂还能赚点钱。在第二胎出生的时候,那一年遇到了金融危机,最后父母的工厂也倒闭了。没有了父母工厂的收入来还赌债,最后把婚房也输了。没办法那时老婆小孩只能搬回老房子跟父母一起住了。
在第二个小孩满周岁那晚通宵打完麻将早上回到家,发现梳妆台上老婆留了一张纸条:这种日子我受够了,我走了,不用来找,两个孩子你自己看着办。看着这纸条,有点愕然。
走到母亲的房间,发现孩子和母亲在哭,我才缓过神,原来这一切是真的。
因为还有母亲父亲在照顾这个家,我又浑浑噩噩过了两年,还在外面欠下了十万块的赌债。这期间生活紧巴或者小孩要交学费或者生活费的时候,母亲都是含泪让我去问小叔借,每次借了钱之后都是摇头叹气。父亲自从工厂倒闭后就一直郁郁寡欢,加上我这样不争气,父亲随后也郁郁而终了,临终时还不肯闭眼,直到我跪下发誓戒赌,重新做人,父亲最后才合眼了。
父亲走后,家里事和照顾小孩就全落在母亲身上了,我也跟着小叔开始去做一些水电活,问小叔借钱也慢慢减少了。
由于母亲本身年纪也大了,加上日夜操劳,在老婆离家的第五个年头,病倒了,好在我工作也逐渐起色了,基本能够养活这个家了。只是家里没人照看,我就跟母亲和小叔商量要不要重娶一个,毕竟这五年老婆也是杳无音讯。
每次小叔都是叹气说:先缓缓吧,你工作还要努力一把。我让你小婶先过来帮忙照顾一下。
每天收工回来看到母亲艰辛的身影,我都感到很懊悔很心痛,白天尽量加劲干活。
有一天不用去干活,就悄悄请了个媒婆到我们家来,想让她帮忙说个媒,本想给母亲小叔们一个惊喜。没想到,反被母亲和小叔大骂一顿,媒婆也被轰跑了。最后没办法,母亲和小叔才把这五年的事情原委告诉我。
原来,老婆看我天天只会打麻将,还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输完了,那时父母的厂又倒闭了,眼看老人小孩是指望不上我来养了。于是老婆就跟父母商量,自己出去打工,然后每月把钱寄到小叔那里。让老人照看好两个小孩。临走时,老婆留意留下纸条,希望她这一走能够唤醒迷恋赌博的我。
听完这一切,我整个人都傻了,倍感以前是那么猪狗不如呀。
母亲和小叔看事情再拖着也不是办法,况且我工作也算稳定了,就打电话给老婆,把家里的情况和我现在的工作状况告诉她,让她这两天辞职回家。
第二天傍晚时分,老婆回来了,母亲小叔像接亲那样放鞭炮迎接离开五年的儿媳回来。看着老婆单薄的身体,消瘦的脸颊,还有以前那身已经已经洗掉色的衣服,我跑到她跟前跪了下来,狠狠地刮了自己两巴掌。“老婆,我以前真不是人,这些年辛苦你了!我们回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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